《守望麦田》算是老爷的作品中略晦涩的一个了,为了弄清老爷的写作意图,特意去读了J.D.塞林格的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。
从名字来,看很容易认为,这首歌脱胎于此。可是当我读完后才发现,其实这是很错的。
很有可能,老爷只是借用了这个名字,而讲了一个完全不同,甚至是极端相反的事。
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是一个固守于自己精神世界,关于执着的事,哪怕荒唐,哪怕难以被人理解,可是它说的是执着的,紧紧想要抓紧的故事。
而恰恰相反的是,《守望麦田》讲的是空,是放手。而其中的观点在老爷的作品中简直太常见了。
《守望麦田》
风吹过麦田
田总要收割也许留在我腑脏
心给你碰撞
如沙里采矿也许能令我发光
水蒸发成云
抛弃的雨也许来自你的汗
手经过脸庞
旁人给你的吻也许留在我掌心
和老爷的《弱水三千》中
三千春江水暂住寂寞天空
逛够了世界跌进了春风
山水非山水涷了变雪堆
山水本山水遇热若雾水
混杂绝望后便是泪水衍生出心碎
葡萄若化水醉了会再醉会跌进漩涡太虚
挤於渠里浸於浴里同样落自春水
讲的都是:
事、情的衍生、演化,不独来自于你,也不独落在于我。
甚至在《不来也不去》中,
谁同行仍同样结尾
血液里才遗传悲喜
谁亦难避过这一身客尘但刚巧出於你
也是如此
而 像你没来过没去过 亦和 水里有谁未必需要一起进退 有着异曲同工之意。
尽管《守望麦田》中有着“深爱过谁,一天可抵上一岁”的观点,但也是在承认世事皆空的前提下,发出了既有“曾经”就不怕“荒芜”的呐喊。说到底,还是教人不执着,教人放手。
而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却不是这样:
我老是想象一大群小孩儿在一大块麦田里玩一种游戏,有几千个,旁边没人——我是说没有岁数大一点儿的——我是说只有我。我会站在一道坡悬崖边上。我要做的,就是抓住每个跑向悬崖的孩子——我是说要是他们跑起来不看方向,我就得从哪儿过来抓住他们。我整天就干那种事,就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得了。
你看,完全不一样的,霍尔顿才不会想“空空两手来挥手归去”,他压根儿不想归去。有时我会纳闷儿,为什么老爷会给一个教人不执着的作品起名《守望麦田》,干脆叫《焚烧麦田》好了【听起来好像不环保2333333
不过我是真喜欢霍尔顿,怎么说呢,中二期少年的不可理喻简直会让成人伤透脑经,哪怕他们也曾经是这群人。可是霍尔顿有个致命的,十分动人的特质——他会发自内心的厌恶,更会发自内心的喜欢。
到了我这个年龄,这个无可无不可的年龄,已经没有能被风吹动的麦田了。
并不是说青春期的情绪波动就好,当然霍尔顿是需要合适的疏导的,但是那种特质,真的像是在麦田上奔跑的孩子,一不留神就会跌落悬崖的。
然后,大概就会成为一个为了某个理由而谦卑地活下去的成熟的人吧。
好或不好呢?
其实无关紧要。
说实在的,这两个作品,总觉得解读的不到位,或者完全跑偏了方向。不过先留此为证,待往后再有感悟,便回来纠正吧。